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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上永昌陵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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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丁山看着陶然之,“可笑吗?”

陶然之转头看着南宫昭昭,“可笑吗?”

南宫昭昭羞怯地笑笑,她知道这谎话没编好,惹大家笑了。

李煜却直说好笑好笑,还一个劲哈哈大笑,他也知道,这丫头的谎话没编好。

所有的尴尬都被他的哈哈声淹没了。

“所以你就抄了这词在手娟上,以示歉意,对吧?”

“对对对,我念这虞美人的次数比念阿弥陀佛的次数还多呢,咯咯——”。

四人又说了些话,方才散去。

春眠不觉晓,处处闻啼鸟。

李煜确实是被鸟鸣惊醒的,窗外竹笼上,几只画眉跳跃腾挪,你追我赶,闹得不可开交。

陶然之听到李煜开窗的声响,就连忙过来掺水理被子。

雪丁山刚起不久,在院子里练攻,听见李煜起床,停了手脚,也过来给主公请安。

三男人收拾好脸面,便下楼吃饭,敲南宫昭昭房门,无人应声,急推门而进。

空无一人。

“糟!”

李煜首先想到那么扯眼一个女子,怕是落坏人之手了。

还是陶然之心细,在桌上发现了那块题了《虞美人》的手绢,手绢下还压着一张字条:

轻轻的,我走了,我会轻轻地来。

李煜看罢,将手绢揣入怀中,南宫昭昭悄无声息的离去,不禁又撩动了千古词帝的百结愁肠。

他望了望窗外,迷离的眼神在等着仪态轻盈,温婉娇柔的佳人在某个日子轻轻地来。

“去永昌陵”,李煜收起怜香惜玉之心,眼里发出丝丝凉气。

立夏。

三个白衣人坐着马车穿行在麦浪之中,风过处,浪打浪,拍击着无边麦海。

这是河南府丰收的季节,这是中原大地富得流油的季节。

马车穿过麦海的边沿,进入了起伏的群山之中,杜鹃花们热闹着,满山遍野,马车从山路驶过,一路扬起尖埃。

“起风了。”

李煜昂头看看四周。

“这是寒潮,怕是要下雪了。”雪丁山紧了紧衣服。

“下雪?不会吧,都,六月,麦子都成熟了,要是下雪不就全完蛋了吗?”陶然之看着天,疑惑地问。

“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。”李煜看看,叹了口气。

正行间,天色果然大变,寒风如潮,奔袭而来,席卷中原大地,雪,真的飞下来了。

“六月飞雪?必有大冤。”陶然之用手去接飞落的雪花。

还好,距“永昌陵”也不远,路上不能休息,否则这路就被大雪封住了,我先把你们送到小镇上。

车把式想着,不敢停下来,否则前无村后无店。

到了小镇,三人下车,依旧住进“鸡鸣店”,这是一月前雪丁山找到李煜的那个店。

店家见了回头客,自然是高兴万分,天冷,燃了红泥火炉,给三人弄了一大盆胡辣汤,六斤牛肉,三壶酒。

从酉时直喝到亥时,方才各各睡去。

雪落之声既微妙而又声势宏大,掩盖了一切声息,“鸡鸣店”内悄没声息地飞出一人,向“永昌陵”疾驰而去。

“嗖!”一支袖箭钉在南神道大门上,一金甲武士拔下袖箭,迅速奔往雀台。

老天甚是作怪,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,天一放亮,一轮红日爬了上来,雪停了,空气还是非常寒冷。

“那些麦子怕是遭殃了。”陶然之担心着那成片成片的小麦,眼见着归仓了,却又来了一场毁人饭碗的大雪。

“真是乞丐变的,整天就记着吃吃吃。”雪丁山打趣地说。

“天灾啊!也不知这老天是怎么想的,这是在惩罚老百姓吧?”

吃过早点,三人上路。

远远望去,“永昌陵”高耸在一片洁白的大地上,房顶、屋檐、翘角被大雪包裹着,廊柱、回栏、雕窗依然是深红如血。

整个“永昌陵”恰是天空中洁净而宏大的琼楼玉宇,红白相间,甚是壮观。

现在的李煜哪有心情欣赏,箭一样向神道奔去,越是近了,越是迫不及待想见心上人。

十二金甲武士一字挡在门外,李煜不再打话,铮地抽出流水剑。

“主公少息,让丁山来。”

雪丁山大步上前,挡在李煜身前,拔出长剑,直向金甲武士走去。

“雪大人,你乃朝庭命官,怎可相助歹人?”一武士金枪一指,质问雪丁山。

“少废话,让开!”

开字落口,雪丁山已一剑刺中那人腰间,那人应声倒地。

金甲武士金盔金甲,一般兵器奈何不了他们,但雪丁人是武骑尉,七品官,当然知道金甲的弱点在腰部,就在上身与下身龟甲的连接处,所以一剑刺中。

同伴倒地,另两人分左右夹击而上,雪丁山又是当当几剑,挑开金枪,直向左边武士眼珠点去,武士疾退。

雪丁山回身一剑,横切右边武士腰部,那武士吓得扔了金枪,昂身倒地,一个懒驴打滚躲了开去。

李煜、陶然之见门户大开,也不管雪丁山,呼地冲入大门,直往雀台冲去。

雪丁山舍了金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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